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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寸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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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你五十二岁,从一开始我需要抬着头才能看见你的脸到如今低头才能看清你的表情,我在你生命里整好二十五年。
故事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讲起。
那年我三四岁,半夜烧的厉害,你背我去医院。医院建在河畔山坡上,蜿蜒的河水倒影着岸边公路稀稀拉拉的路灯。隆冬的夜里,我嘴里含着临走你喂我的水果糖,看着一路上呼吸的热气变成雾,眼前一片白茫茫。你脚下这条路不陡却很长,吃力地走,却被淹没在这冷清的夜,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医院的门诊大厅,我被明晃晃的的灯照得睁不开眼,听不清你说了什么,只记得走廊上啪啪啪,都是你奔波的脚步声……
渐渐地我懂事了,在你要上班的时候再也不会跟着边走边哭。只是习惯了晚上六点钟你归来时急促的脚步声,跟着是锁芯转动,接下来便是厨房里锅碗瓢盆的碰撞。也习惯七点钟你来叫我起床,给我穿衣梳头。但是我有很多不明白,不明白每次和小朋友争吵你为什么总是先让我道歉,不明白为什么天天都要吃蔬菜却不可以天天吃零食,不明白为什么你总是有那么多规矩要我遵守……
时光是最捉摸不透的谜,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远了年少,又带来花季。
我有很多秘密,希望锁起来珍惜,一本一本的日记,像城墙,我们之间也不再透明。我剪了短发,就不需要你帮我打理;我厌倦了你甜得发腻的束缚,便选择住校生活来远离。我日复一日地穿着留有印记的衣服,天天挑剔着食堂不合口味的饭菜,愤怒却又无可奈何。这时候你来给我送汤送饭,洗衣服,换床单。那天夜里,我睡得很好,床单被褥上阳光和洗衣粉的味道淡淡的,熟悉的温暖的感觉。
很快,我就去到外地读书,没想到这一离开家就是六年,繁忙的工作只能让我们短暂相聚,却又浓了你对我的牵挂。其实我何尝不牵挂你呢,妈妈!你的付出,此生难报。 (供稿人 光明乳业公共事务部 撰稿人 成都光明 彭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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