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在拼命地歌唱着,太阳听了烦躁难耐,把脸憋得火红火红,静心的风姑娘安抚着大地,轻轻地从田野边飘拂过,黄绿淡绿深绿墨绿一股脑儿点头摆手的,不知她们是礼遇知了,还是拥抚风儿?似乎她们有她们的思绪,是不是她们记起了过去的日日夜夜?我静心揣摩着“绿”的心思:她们一定在回味着这片土地上的忙忙碌碌;她们一定在分享着滴滴汗珠的轻声润泽。下面我载着“绿”的心境带你们徜徉良繁的田野。
秧田晨景
凌晨四点是大多人熟睡的时候,路上偶有几个行色匆匆的,此时的世界是清新安静的。然而你走进良繁的田间你会看到这样的晨景。
在外包七队的秧田里一批老老少少的妇女正弯腰栽插着新绿,只听见“唰唰唰”的声响,不一会儿就下去半截田了,刘刚的眼里有些许血丝,他一手拿着铁锹一手拿着尺竿在张望着,一会儿下到田中间丈量着,一会儿又用铁锹打着漏水的口子。不知是因为要赶走困意还是因为景色怡人田间不时有温婉的歌声飘来,偶尔还夹杂着打趣嬉笑声,却难见有人直起身子挺挺腰杆,不由得想起杨万里的《插秧歌》:“唤渠朝餐歇半霎,低头折腰只不答。”这就是“乡村四月闲人少”啊!恬静的画面里跳动的是一颗颗农家忙碌的心。每天的起早贪黑已是习惯,一帮技术员的脚在秧靴里早已破皮生疼,他们索性打着赤脚,看着他们一身泥巴脸膛黝黑不免心疼几句,可他们却笑曰“这是与大自然亲密接触”“这是接地气”“这是最帅的模样”……安静的田野传来了机器的嘈杂声,放眼顺声望去田头有一部挖掘机正挥舞着臂膀。那是?
这里的人有的装着泥袋,有的扛着飞跑,原来外包田前几年种旱粮,田头有一处渗漏很厉害,先是人工堵漏可越堵越漏,这不,调来挖掘机抢修,要知道因为水上不上去放水员已经熬了好几宿了。只见朱韬扯着他嘶哑的嗓子喊道:“再挖,挖到底,挖大些!”“泥袋灌快点,准备好,马上就见底了,泥袋打实,打实,快,快,快,……”“大家再辛苦一下,等会我去买点心,谢谢你们!”……朱韬的头发因为劳累掉得很厉害加上农忙没空打理越发显得人消瘦,但瞧他那蹿上跳下的又是那么精神抖擞,难怪一帮民工编了个顺口溜:“朱韬的心是太阳,总想太阳挂天上,认真较劲紧跟党,干起活来民工样;朱韬的心是月亮,细致体贴有教养,民工的事儿放心上,安慰夸赞嘴抹糖;朱韬的心是星星,样样活计他都行,上蹿下跳脑子灵,不知何时他能停!”说真的他怎会有如此精气神?其实他也是普通人,他站着也会打盹,他饿过头也会胃疼,他只是想把事干好,干得更好。其实在良繁你会随处可见一个个忙碌的身影,他们严谨认真地对待工作,让你不时地感受到年轻旺盛的气息。不信再去看看良繁的实验基地。
远远的你会看见这些块秧田与别处不同,田里插满了小标签,阵阵微风吹来“白蝴蝶”翩翩起舞,刘建国和吴国锋顾不上欣赏蝴蝶舞,他俩正和几位工人一起拔着秧苗,不时检查核对着,不时记录吩咐着,他们把一把把秧苗仔细放到筐里又复核了一遍,工人担子挑走了,徐阳的电话铃响了,按照图样民工在徐阳的指挥下把一棵棵秧苗请到了指定的位置,是“独居”还是“族居”早已按部就班。你们不要小看这繁琐的步骤,也不要笑话他们小心翼翼,几十亩的实验田花费他们多少精力呀,除了农场的两季还要南繁·夏繁,一年四季自己人亲力亲为:一粒粒种子人工挑选,一株株小苗细心呵护,一穗穗结实人工杂交,一棵棵单穗手工拔下,一颗颗果实单独脱粒……多少次反复不是复制,多少次查苗记载分析总结,有突破会欣喜,有失落不恢心,长年累月日复一日静心研究着,却不知哪天能结硕果,这需要多少耐力与坚韧,热情与执着,又需要多少智慧和汗水。还记得快到婚期的建国人却在海南,匆匆回场后又得整理材料赶紧备种,婚礼的那天直到中午才从田里被主任赶上岸,难怪主持人打趣他是黑马王子。良繁的年轻人早早地脱去了浮躁更多了成稳,就像你看到的每天的太阳,是新的亦是旧的,新,在旧的身上成长。看着他们一丝不苟地工作着你一定不忍打扰,离去吧!
良繁的清晨是静雅的,他是大自然给勤劳的人的淳朴的礼物;良繁的清晨是忙碌的,他是一群有理想的人在广袤的天地里的驰骋。朋友是不是不忍离去?还有好景哦!
烈日下的风景
六月的中午,太阳虽没有那么火热但也让人透不过气,起早贪黑的人们多想在阴凉处休息片刻,但良繁的田间又是何种景象?
匆匆吃好午饭小何赶紧带着民工下田了,一个个小品种的单株还没全部取好,收割机就要下田了,只见她们麻利地选择着,汗水早已把防晒霜洗净了,一个个脸通红通红,麦芒刺在脸上手上火辣辣的,由于过敏身上奇痒恨不得再长一双手,一好抓抓二好多拔几株,偶有一阵风儿吹过大家赶紧吸口气,顿觉神清气爽,直直腰杆继续吧,机器声已经响起了。
工人们连续多日的加班加点早已疲惫不堪,良繁和其他单位一样缺少劳动力,怎么办?全体管理人员既是指挥员又是战斗员,你瞧:跟着收割机的是吴国锋和老何,每个品种的分界看了又看,换品种清机器一遍一遍,每个品种首收的几袋扎好口一律单运,一个品种多少袋跟着民工装运,上场后运粮车每次清理都是保管亲自打理,每个品种摊晒保管都要严格分离,隔离带自己动手打扫,就这样每个小品种在管理人员的亲自押运下安静地躺在晒场的固定位置上。
收割机有条不紊地前行着,一袋袋粮食及时上场了,你看看,国锋浑身湿透,汗水流的太多了,多想喝口水,可长期的胃病他却一点凉都不能沾,他只好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老何的花白头发此刻格外显眼,到底上岁数了,几圈下来老何直喘粗气,可他坚持着,国锋劝他歇会儿,他拒绝了,“国锋啊,你身体不好每天睡三更起五更的,夜里还不时被插秧民工电话吵醒,家里还有一个小毛头,你就再站会儿吧!不然去办公室喝口热水……”烈日把田边的树叶都晒卷了,这一句句温馨的话语飘过树叶似乎顿时舒展了许多。
晒场上蒸汽热腾腾的,由于劳力少保管和三两个人摊着场翻着场,因为腰椎毛病保管一会儿就不自觉地揉揉腰,汗湿透了她的衣服,腰部带钢板的腰托磨破皮了,汗腌得生疼生疼,终于撑不住了,她全然不顾形象干脆在场边坐会,悄悄地半躺下伸伸筋骨,松松腰托透透气。
太阳烈烈的,有些炙热,看看良繁的田头场边,良繁人那冲天的热情与干劲,太阳啊,你能比吗?朋友,此情此景你一定热血沸腾吧!
抢收夜景
天气预报,明天起将会有连续两三天的阴雨。良繁人迅速拉开了“抢收”的帷幕。九点多队部人员匆匆扒拉了一口晚饭,耳边烧饭大姐心疼的抱怨余音还在缭绕,管理人员已经兵分两路来到菜田和晒场。
菜田里收割机威武地立着,好像久经沙场的勇士时而透出一丝倦意。咦?怎会有小轿车停在田头?原来喂机的队伍里有良繁的三位主任,还有种子公司的经理书记,更有场长助理杨玉飞。他们忙碌的身影和民工融合在一起了,这时的你分不清谁的汗水在飞,谁的脚步沉重在趔趔趄趄。收割机脱粒时扬起了漫天的灰尘,喘息的一瞥你会切身体味“硝烟弥漫”“争分夺秒”的意境。你一把我一抱撑得机器有些哽咽,堆在田间的一条条菜籽长龙活生生地被十来个人擒获了,机器声淹没了剧烈的咳嗽声,脸上的灰尘被汗水冲到嘴里,咸咸的,喳巴喳巴还咯吱咯吱直响,吐一口,嘴巴已经干裂了,用衣袖擦一把,嘴里土尘更多。终于机器吞进了最后一抱菜籽,在车灯的照映下一个个泥人像行为艺术中的泥雕塑,不知哪个工人打趣到:“领导们今天洗澡别忘了把泥土收集起来,准保能养盆花。”“国锋,胃还好吗?”领导同事们关切地问到,要知道这几日连续下半夜回早晨四五点又到单位,国锋的胃病又犯了。“没事,我一直带有零食的,何况今晚嚐了这么多泥巴,说不定明天胃病就好了!”顾不上说话一帮人马与场地人员会合了。
大会师的喜悦让场上的人为之振奋,刘建国、刘刚、徐阳三个小伙早已累坏了,三个多小时和工人们一起筛菜籽,手臂酸软麻木,只是机械地做着动作。看看这近二百分钟里场上又是何等疲惫。工人中有个年纪大些的竟站着睡着了,保管一边铲着菜籽一边不停地说着好话:“帮帮忙,大家快些,马上就结束了,明天我给你们加餐。”“我们真没力气了!只剩一口气,没力了!”“老大哥,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再帮我一把吧,明天下雨你们可以休息一下,今晚无论如何都得把菜籽筛净摊到仓库里,等农忙结束我个人请你们吃饭以表谢意。”“唉!大家加把劲吧!”“沈保管你也不容易,快别铲了,你的腰!”……平日里小老虎般的小伙子们此刻成了萎糟猫,高高大大的身体用指头一戳似乎就会倒下。看到援军来了场上的人立马来了精神,就这样第二天的凌晨两点终于把菜籽摊进了仓库。
夜归的风柔柔地吹着,似乎夹杂着一丝丝凉意,虫儿大家族不再群起乱舞,只有那些不知疲惫的小情侣在温情低唤轻轻鸣唱。路上的车灯不再刺眼,偶有一部 车经过也温柔地闪着温和的灯光,让人特怀念家中小儿床边的小夜灯。小街上的人家沉浸在微微的轻鼾里,路灯把路拉长了许多,不由加大了油门,上了桥,远远看见家里的那盏灯泛着温情的光,亮着!
朋友,拉回思绪,有空再来看看良繁现在的田野,那些“绿”一定让你浮想联翩,翩翩又翩翩。(草 儿)